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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三穗红着脸坐回去,心想沈妄果然是个性冷淡,骚话一堆,事实上没有一点实践力!
她羞愤道:“色。诱个屁股!”
他默了默,又问:“可怜我?”
迟三穗气愤道:“可怜你个屁股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妄突然笑了一下,笑得苦:“喜欢我啊?”
“喜欢你。。。。。。”迟三穗顿了顿,张开手抱了上去,拍拍他的背,声音软软的,“喜欢你啊,崽崽。”
沈妄喉咙紧了紧,绷紧了下颚没说话。
少女身体香香软软的,而他身上还有医院的消毒水味和这几天来为了提神的烟味,又提醒着他两个人的天壤之别。
“你把自己当什么,救世主吗?”他声音哑得厉害。
迟三穗抿了抿唇,笑了出来:“那我就是你的救世主啊。”
他靠在少女肩膀上,嘶哑的嗓子疼,有些艰难地说:“迟三穗,我错了,我也不是什么都无所畏。”
对你,我永远有所畏。
求你多喜欢我一点,多可怜我一点,求你最爱最爱我,我只有你了。
这些话不用说出来,迟三穗都懂。沈妄从来没勇气说出来,他和别人不一样,喜欢的都没得到过,于是从不轻易说喜欢。
“会跑回来的。”她突然说。
像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——
-“那你会跑吗?”
-“会跑,但是会跑回来的。”
她没有办法不去心疼这样的少年,理性上她应该跑开,可感情上,她主观偏爱。
沈妄是唯一一个除了家人外没对她的脸盲症作任何评论的人,即使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张渡,又或者其他的追求者,他们最大的让步是一句“我不嫌弃你有病。”
迟三穗鼻头通红,嗡声嗡气道:“沈妄,带我去医院看看那个婆婆吧。”
*
晚上十一点半,安清市中心第三医院。
重症监护室在第二楼,楼道上和电梯里有血腥味,刚送过去一个车祸患者。
迟三穗闻得有些想吐,而沈妄面无表情,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,比来的护士还要熟练,帮着一起推了推病床。
齐美欣是脑中风患者,接近植物人状态,时不时地就有几则病危通知书下来。
Icu病房住一天至少都要5ooo块,她是低保用户,勉勉强强还有点积蓄。沈妄又是有钱人家的孩子,把这些年存着的钱几乎全扔在了这里,包括沈珍他们打过来的生活费。
“护工阿姨应该在,里面味道难闻,就别进去了。”他带着迟三穗走到了病房外的玻璃窗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