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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然後呢?」莫詔淵很有耐心,繼續問道,「然後你就喊了御醫麼?」
「奴婢叫來了一等侍童萃鶯,讓萃鶯去請御醫,奴婢自己則是將娘娘扶到了床上,然後又喊了兩個侍奉過來把葎萱給抬了出去。」簌鴦說道,「這之後,奴婢一直在房裡等著御醫過來。」
「御醫過來給皇后看了脈,在此期間你也在房裡嗎?」莫詔淵問道。
「是的,御醫給娘娘搭脈的時候奴婢也在房中。」簌鴦點點頭,恭敬的答道。
「這麼說來,一直到朕過來並且把你趕出去,你都在房間裡陪著皇后?」莫詔淵挑了挑眉,看不出喜怒的問道。
「是。」簌鴦答道。
「那麼,你可看見一個白瓷游魚碗,碗裡盛著淺藍色的液狀物?」莫詔淵眯起了眼睛,問道。
「回陛下的話,奴婢不曾看見。」簌鴦搖頭。
「好了,你可以出去了。」莫詔淵聞言,眼中一片暗沉。
「是。」簌鴦聽後,乖乖的退了出去,關上了房門。
「看住他。」莫詔淵冷冷地說了三個字,空氣微動,留下一個毫無感情的「是」。
「為什麼讓大哥看住簌鴦?」溫祈澈皺起了一雙好看的眉毛,略略有些不解的問,「你覺得簌鴦在說謊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莫詔淵很坦然的說,「如果按你的記憶來看,那個白瓷碗應當留在房中,你失去意識昏迷過去,到簌鴦聽到你的聲音趕過來,這中間的時間應當不長,白瓷碗在這段時間被人拿走的可能性很小。」莫詔淵說道。「如果簌鴦說的——這之後他一直都守著你的話是真的,那麼,簌鴦有很大的可能實際上看到了那個白瓷碗,可是他說他沒看到。」莫詔淵頓了頓,繼續補充了一句。「我並非懷疑他,只是此事頗有些問題,讓平壑跟著他,既是監視,也是保護。」
「嗯。。。。。。」溫祈澈點點頭,不去考慮這些,他的精神仍然有些疲憊,便懶懶的靠在莫詔淵懷裡不再說話。雖然安靜了下來,可房裡的氣氛卻十分溫馨。
「祈澈,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。」莫詔淵猶豫了一下,打破了這份安靜的溫馨。
「嗯?」溫祈澈懶懶的發出一聲鼻音,性感得不行。
「這個毒,是溫宜歡下的。」莫詔淵說。
溫祈澈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接話,聽了莫詔淵的話,他心裡什麼反應都沒有——不論是驚訝,憤怒,悲哀,或者是痛苦。。。。。。什麼感覺都沒有,平淡得讓他自己都覺得驚訝。
「是麼。。。。。。」溫祈澈聲音淡淡的,與其說是疑問的語氣,不如說是陳述,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,甚至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,「如果是他,倒也不怎麼意外。」
莫詔淵親了親溫祈澈的眉心,眼神溫柔的看著溫祈澈,聲音卻極其冷酷。「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傷害你了。」他說道,「所以,我決定殺了他,還有整個溫家,也一起覆滅了吧!」說著,莫詔淵低頭,看向溫祈澈,露出一個溫柔繾綣的笑容:「祈澈,你覺得這樣可好?」
「隨你。」溫祈澈似乎毫不在意。本來也是如此,對於溫家,他不但沒有愛與歸屬,甚至,他是恨著溫家的,他恨他的父親,恨他的雙生弟弟;唯一被他放在心裡的溫平壑,也早就脫離了溫家,所以,莫詔淵想要對溫家做什麼,溫祈澈一點也不在意。
這並不是溫祈澈太過無情,或者忘恩負義什麼的。一來,溫祈澈的身份註定了他不會對溫家的人產生太多的感情,更不要說溫家這十四年是怎樣對待溫祈澈的,無視、變相囚禁、剝奪姓名。。。。。。溫祈澈本能的厭惡,雖然並不強烈,但他是真的對溫家有了怨恨。
「小淵,不要介意的上吧!」net17o忿忿的說道,「溫家對祈澈這樣,你一定要好好回報他們才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