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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榆跟在顧滄恆後頭,大氣也不敢出一聲。
他自跟著他家小王爺從御花園出來,就立馬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,纏著桃李打聽出的那些邊角料消息,也一時沒了要不要說出來的主意。
默默無聲地跟在後頭,腳步急促又沉重。
顧滄恆突然止步,柳榆也跟著停下,聽他道:「清蕎的人什麼時候走的?」
柳榆趕忙回話道:「我們出了御花園,他們立馬就走了,沒有逗留。」
顧滄恆「哼」了一聲,冷冷道:「他膽子越發大了,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。」
柳榆抬眼瞄看顧滄恆神色,小心翼翼道:「那王爺為何不乾脆讓我阻止殿下的人靠近,何必縱容殿下胡鬧。」
顧滄恆心煩意亂,皺眉不語。
他哪裡想到顧清蕎如此不知輕重,派來的人什麼污言穢語都說。
他原本只是想借顧清蕎的手,試探她到底是何心意,卻弄巧成拙,激化了二人之間更深的矛盾。
顧滄恆不耐道:「派人去把那兩個小太監抓過來,問清楚這些話到底是誰教他們說的,問好了杖打二十,扔到辛者庫去。」
柳榆猶豫道:「抓過來問話倒沒什麼,但這兩個太監是東宮的人,我們擅自把人送去辛者庫,是否太過……」
太過囂張了。
這明顯就是當面打了太子的臉,兩邊又要打個雞飛狗跳。
顧滄恆道:「做了就是為了給他看,怕什麼?他敢明目張胆送到我眼前來噁心我,就該想到我會還回去。」
柳榆沒敢反駁,低頭應了一聲「是」。
接下來的幾日,東宮與王府皆沒了動靜。
兩個小太監被責打送走前,顧清蕎遣人到跟前問了話,具體問出了什麼誰也不知道,只由著顧滄恆發落了他們,沒有大動肝火,再與王府生事。
是日,顧清蕎好不容易有點閒暇時間,匆忙趕到魏淺禾院子裡說要帶她出去。
魏淺禾身子漸重,整日睏倦,窩在房中根本不想出去。
奈何顧清蕎一臉雀躍,說要給她一個驚喜,想想整日不動,對腹中孩子也不好,她只能強打精神,跟著他出了宮。
這次再一同出門,規格明顯不同於上一次二人出行。
護衛增加了三倍不止,暗處也有守衛一直盯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