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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著就拿魏淺禾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,本以為她連打他都不屑,誰知卻叫她找到了發泄口,小拳頭小腳直往他身上落,雖力氣小點,卻也使了她十分的勁道,還是有點疼的。
顧滄恆一聲不吭地任她捶打,直到她哭著鼻子抱怨:「你倒是出點聲啊,打得我手都疼了,你到底疼不疼啊?」
顧滄恆都要氣笑了,怕她嫌自己嬌氣,忍著沒吭聲,就這也要被她數落,人不遭人待見的時候,真是看哪兒哪兒都不順眼的很。
「當然疼啦,不然你以為我是鐵做的嗎?」他伸手去拉她的手放在胸口,道:「淺淺怎樣打罵我都行,就是別生我的氣不理我,你說哪裡做錯了,我就哪裡做錯了,我都認,以往瞞著你的那些事,確實是不知該以什麼角度從何對你說起,加上你父親因這件事去世,我……我實在是無顏見你。」
魏淺禾縮了縮手想要抽回來,卻被他攥得緊緊。
她的聲音柔和下來,軟著嗓子抱怨:「別拉著我了,剛吐完,你也不嫌髒,噁心死了。」
顧滄恆卻一把將她拉到懷裡,道:「一點也不髒,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。」
魏淺禾想起他方才替自己兜著嘔吐物,找不到布巾,乾脆就扯著袖口替她擦嘴的場景,那一刻,她不得不相信,他是真的對她心無旁騖。
明明方才在桃李面前吐得昏天黑地的,也沒情緒脆弱到哭鼻子,他一來,卻仿佛更刺激到自己的傷心、委屈,竟然就這麼沒出息的哭了。
發泄完情緒,魏淺禾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。
她沒心思再跟他賭氣,嘆口氣道:「你還要跟他犟到什麼時候?我有身孕這件事不可能瞞住更久了,你們來往爭執,拖的時間越長,對我越不利,要麼你就放手讓我儘快和他成婚,要麼你就幫我逃離京城,往後我離你們倆遠遠的,再不招惹,行嗎?」
她根本不敢讓別人察覺自己有孕,就算噁心感上來,也拼了命地忍,但眼見著孕期日長,肚子慢慢就要顯懷了,再不成婚或者跑掉,根本就瞞不住了。
顧滄恆咬牙:「我怎麼可能放任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嫁給旁人?」
魏淺禾氣道:「那你就讓我走,派人秘密將我送的遠遠的,反正鬧到如今這個地步,就算我不嫁他,也不可能再轉頭嫁給你了。」
他們心裡都清楚,曾被先帝賜婚,一步之遙就要立後的她,再不可能名正言順嫁入王府了,他們之間,始終缺了明媒正娶這一條路,走不通了。
顧滄恆沉默不語,良久,憋出一句:「我始終想問清楚,這個孩子到底是我的,還是他的?」
魏淺禾沒想到話題能轉到這個上面來,愣了一下,反問道:「你說呢?」
顧滄恆急了:「你問我?我怎麼知道,自然是你最清楚。」
魏淺禾面無表情,道:「那好,是他的。」
顧滄恆又道:「不可能。」
魏淺禾氣道:「你看,我說了你也不信,還問我做什麼,你心裡有自己想相信的答案,往後自欺欺人就夠了,不必搞得太清楚。」
顧滄恆無語:「這種事怎麼不需要搞清楚?這麼大的事……」
他話說一半,自己也很無奈,道:「好吧,我覺得是我的,因為怎麼說,也是我們次數比較多,他,他總不可能百步穿楊吧!」
顧滄恆說完偷瞄了一眼魏淺禾表情,試探道:「你說對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