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糾結了半天,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,魏淺禾打定主意日後多觀察觀察謝晗的動靜,說不定能尋到她的蹤跡。
直到二人相攜著離開,顧滄恆方才從躲避的假山後面出來。
他神色陰霾地緊盯二人背影,落於假山陰影之後的身形肅穆蕭條。
宴席之上,看她作為女眷坐在別的男人身邊低頭淺飲,仿佛自此,她都將會只以旁人妻子的身份出現,那種感受,如錐心之痛,他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。
但沒想到,很快,在這樣陰暗的角落,他被迫再次承受這種痛苦,看她與別的男子溫柔小意、故作姿態,仿佛她滿心滿眼的都是那個人——和她當初對待自己一模一樣。
她那般模樣,哪個男人能不動心?
顧滄恆恨得牙痒痒,嘴角微動,卻又牽扯到下唇傷口,感覺到一股尖銳的疼痛,他自虐般用牙去咬那已經停止流血的小口子,使得兩隻牙印磕破的地方又點點往外泅出血跡。
鼻尖聞到的血腥氣讓他恢復些許理智,顧滄恆閉了閉眼,壓下心中狂肆的惡犬,只覺天地都是昏暗一片的。
好啊,只想要逃是麼?魏淺禾,來日方長,終歸他是不會放過她的。
出宮,直到進入王府,顧滄恆仍沒有消氣,臉上一片烏雲密布的陰霾。
柳樟從不知樹上還是屋頂的黑暗處飛身而下,直奔顧滄恆面門跪下。
「王爺,謝宰輔來了,從密道走的,無人知曉,屬下將他安置在書房偏廳等候,請王爺過去。」
顧滄恆看見柳樟那張臉,沒由來的升起厭煩,嫌惡一聲冷斥道:「你這幾日調去外線辦事,本王近期都不想再見到你。」
他說完便一臉不爽地奔書房去了,留下滿眼無辜,莫名其妙的柳樟。
「嘿嘿嘿,被罵了吧,我讓你最近少出現,沒提醒錯吧,你還以為多做事多立功就能行呢,不聽我的言吃虧在眼前,被發配冷宮了吧,活該,誰叫你不信我的話。」柳榆幸災樂禍,頗有些小人得志的狡詐心思。
柳樟無語道:「當初又不是我叫王爺頂著這張臉去的,如今看見倒覺不順眼了,真是不講道理。」
他摸摸自己的臉,想起王爺回來那日盯著自己惡狠狠的眼神,心下一抖,後怕道:「先避避風頭也好,省得王爺一時興起,拿我這張臉泄憤,那可就壞了。」
柳榆不懷好意湊到他旁邊笑道:「沒事兒,毀多少次容你都有面具可以戴呢,怕什麼。」
柳樟白他一眼,不想再搭理這個沒良心的弟弟,「嗖」一聲消失不見。
書房之內,謝晗斜斜靠在軟榻上,品著自帶的香茶,一臉的自得其樂,絲毫沒有人前的端莊穩重。
顧滄恆進來時風風火火,帶起捲簾翻飛,沒由來的讓人意識到他心情不佳,切勿招惹。
謝晗不管這些暗示,自顧自地刺激他:「怎麼,奪妻之恨不共戴天,小王爺也有輸給別人的一天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