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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皇甫澈的眼里却只有在那高座之上的皇甫沧。
皇甫沧看到皇甫澈时眼中瞬间就有了雾气,只是那张脸上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。
皇甫澈看着原本还是英姿勃的父亲,如今已变得两鬓斑白。心中一酸,再也忍不住,一行热泪滑下。
“父皇。”一掀衣袍就这样直直地跪了下去。
听到那声久违的父皇,皇甫沧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动容之色。
端木雪见到这样的皇甫澈心里五味杂陈,有心疼,有爱意,有内疚,有自责,还有动容。
抬头看了眼龙座上的皇甫沧,端木雪左手放于胸前,微微俯身,对着皇甫沧行了个晚辈礼,“拜见青龙国国主。”
皇甫沧看了眼端木雪,抬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,“朱雀女皇不必多礼。”
说完又对着一旁的太监道:“来呀,赐座。”
太监闻言立刻搬来椅子放到端木雪身后,可是端木雪却没有动,依旧站在皇甫澈身旁。
她以女皇的身份拜见皇甫沧,她不能跪,但她也不想坐着看他在那跪着。她要陪着他,哪怕是他跪着,她站着。
皇甫沧看着不肯坐下的端木雪,眉心蹙起。这个女子地位和他一样,却也是他的儿媳。
一开始他是恨她的,因为她拐走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。后来慢慢从朱雀国传来各种传闻,他又是感激她的,因为她是真的对他的儿子很好。
身为一个帝王,他最清楚做皇帝的不得已。一生一世一双人,是多少人向往的,可是却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。而她却为澈儿做到了。
再次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皇甫澈,皇甫沧轻轻叹了口气道:“起来吧,别跪着了。”
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孩子,他也不忍心一直让他这么跪着。
皇甫澈闻言再次抬头看向上面的皇甫沧,见他确实是真心让他起身的。这才脸露笑意,“谢父皇。”
皇甫澈起身后,似是想到什么,又转身看着身后的端木汐道,“汐儿,快来拜见你爷爷。”
此时的端木汐哪里能听得到皇甫澈的话,此刻她的心里,眼里,耳里全是那个熟悉的脸庞。
“汐儿?”皇甫澈感觉到端木汐的不对劲,再次轻声唤道。
端木雪也察觉到了端木汐的反常,也低声唤道:“汐儿……”
只有轩辕墨,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做。其实他早就现端木汐的不对劲了,不过应该不是坏事,因为他能从她身上感觉到无限的喜悦。而她的反常,应该和上面那人有关。
端木汐呆呆地看着龙椅上的皇甫沧,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。除了那个熟悉的身影,她什么也看不见。脚下更是情不自禁地朝着那个她思念了五年的人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