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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杜嫣然不怀好意的一笑,我便知道,这几天一定有事生。
事实证明,果真如此,就在傍晚而至,当敲门声阵阵想起的时候,我正坐在案桌前悠闲的弹着古琴。
房遗直走了进来,我抬头扫一眼,便自顾自的继续弹奏。
那房遗直也沉得住气竟然静静的听着,直到我一曲完毕。
只见房遗直讥讽着:&1dquo;公主好兴致啊!还有些在此弹琴。”
不以为然的笑笑,满不在乎的问:&1dquo;为何我不该有兴致呢?”
房遗直冷哼一声:&1dquo;公主,你不想说些什么吗?”
我走上前对视着房遗直的眼睛,他的眼中带愤,脸部肌肉紧绷,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。
&1dquo;你以为我高阳会找一些自证清白的解释吗?那你就错了!我高阳敢作就敢承认!”房遗直讶然失色,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我冷笑一声,拉长了语调:”只要你们房家敢接,还有你们那一代功臣元老,大唐的宰相,年迈的老父亲敢接,我高阳就敢承认!”
房遗直脱口而出:&1dquo;你!”他颤抖着声音。同时他张大嘴巴,那两道浓眉拧在一起,&1dquo;公主永远是公主,可辩机呢?公主难道就不为他考虑吗?”
不得不承认,虽说这个问题我思虑已久,但是从房遗直的嘴里说出时,我还是微微震撼。
我凝望着屋内的一角,深吸一口气,依然摆足了我公主的高傲,我抬起头朗声说:&1dquo;辩机在,一切在,辩机亡,大家全部亡。”
房遗直向后趔趄两步,瘫软的坐在木椅上,带着恐惧的神色复杂的看着我。
作者有话要说:
这几天更晚,有些忙,抱歉!
高阳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那句话&1dquo;情是我的信仰!”
第56章扬眉瞬目千般作
房遗直怔了很久,直到神色再次恢复平静,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木椅的把手。
挣扎着用平缓的语调叹:&1dquo;高阳!你可知道,你就是一把火,能温暖人,更能烧死人,最可怕的是你还有燎原之势,能摧毁一切!”
我转头背对着他,回想起辩机曾说过的话,&1dquo;公主心性澄明,如同一滴水。”
房遗直的话并未让我的内心产生波澜,我由心而的说了一句:&1dquo;能做一滴水,谁又愿意做一团火呢!”
话音刚落,房遗直的神色惊诧不已,他不自主的问:&1dquo;一滴水?”
房遗直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怔望着我,我决定与他摊牌,我严肃的说:&1dquo;你知道的,我与遗爱有名无实,若究其一切,只有一个原因,我爱辩机!”
房遗直不可理解的反驳:&1dquo;可你这辈子都无法与辩机有结果!”
我猛然转身,自与辩机相识以来,我心里一直扎着这根&1dquo;结果”的刺,我曾暗自许诺,只要活着,就不会放弃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。
我对着房遗直的眼睛,坚定的说:&1dquo;情已至此,我高阳绝不退缩!”眼看着房遗直面露惊慌之色,我又补了一句,&1dquo;如我和遗爱一般,只要面子上做足了。大家都能相安无事,你若妄加阻止,我便与你对抗到底,辩机若有不测,我会让你们房家为他陪葬!”
眼见房遗直火冒三丈,他厉声呵斥:&1dquo;高阳!你做事一定要决绝至此吗!非要鱼死网破吗?”
房遗直呵斥也好,愤慨也罢,都触动不了我内心的坚持,我木然一笑:&1dquo;我的决绝你所领略的不过十之一二,我的这团火一旦释放,别说你们房家,整个大唐也能被烧成灰烬!”
房遗直惊慌失措,看我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魔鬼:&1dquo;你就不怕你的父皇,当今天子知道你今日说的话?”
我&1dquo;哈哈”朗声一笑,用手指着房遗直:&1dquo;你大可去父皇面前参我,奥,若是父皇那不方便,朝廷不是有御史台吗?我都为你想好了,你就去参我谋反,而且在你们房家谋反。”
房遗直气的手指颤抖:&1dquo;高阳,我今天才算明白,你是吃定了我们房家。”
我一笑:&1dquo;我究竟是你们房家的荣还是祸,终究还是要看你们自己,若是不甘心,大可去大唐皇帝那里讨理去!”
房遗直手指着我,他摇着头:&1dquo;难怪吴王曾说,你做事一向极致,你真是一点退路都不留啊!你简直可怕!”
我平静的看着房遗直瞪着眼睛冒着火苗的样子,我不以为然的笑着说:&1dquo;我从不知后悔两个字怎么写,更不知退路做何用意!已经走了的路,为何要回头!你们房家若都像遗爱一样,各求所需,我高阳终究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!”
房遗直愤恨的破口而出:&1dquo;两个疯子!真是两个疯子!”
两个?我敏感的察觉,他所指的两个,就是我和辩机。
&1dquo;你今天和辩机说了什么?”我问。
&1dquo;我与辩机已有约定,今日所说之事将烂于腹内,绝不外吐!”房遗直语气之坚定,目光之坚决。
我转身背对着他,我知道,以房遗直行事作风,我怕是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内容。我也不担心房遗直会做出任何伤害辩机之事,他心里装着房家,故不敢轻举妄动。
室内气氛陷入僵局,房遗直自语着:&1dquo;自古痴情人者甚多,我倒希望你嫁的不是我们房家,这到底还是我们房家的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