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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丈夫能不能有點志氣?烏沉香、烏沉香的,天爺爺的你吃那玩意當飯吧。」
蕭霽月眸光微閃,他環顧那些面面相覷而不吭一聲的人,怒極反笑。
軍營就是葬送在這些敗類身上的。
蕭霽月稍稍抬手:「沒人承認是吧。容蘭。」
容蘭微征:「在。」
蕭霽月平和道:「把我的木匣取來。」
木匣,裝什麼東西的木匣?
之前候蕭霽月有囑託過木匣的事情嗎?
正當容蘭還在記憶中不斷搜索有關木匣的關鍵字時,蕭霽月轉過頭,目光藏有更深之意:
「你也聾了?」
容蘭頓時福至心靈:「是。我這去取。」
不多時,一個棕黑色的木匣便擺在蕭霽月的跟前。
蕭霽月翹起腿,接過斟得滿滿一杯的茶水,另一手輕輕敲擊木匣,不緊不慢地說道:
「這裡面裝的是熒粉,我離開神機營之前,命燕校尉事先在派發的鞋履下塗抹過。」
旁邊的小兵相當配合的抬起腳,果不其然看到沾在鞋底的□□:
「果然有。」
其他人也抬起腳:「還真有啊。」
那些參與「烏沉香」一事的人們的心仿佛在一瞬間跌入谷底。
蕭霽月眼眸亮起,他撐著下頜,壓低聲音說道:
「所以誰出了神機營,今夜一尋便知。現在知道的,趕緊說出來。別浪費我晚上的時間。」
涉事的人紛紛對視一眼:所以蕭將軍的意思,是卿玉案其實就在潼關嗎?
卿玉案也曾是大理寺卿蘇清的門生,又在幽州當過通判,斷案決事的手段自然非同凡響。
想起萬賢良的慘死狀,壯漢的身形一抖。
蕭霽月耐心地敲著木匣:「倘若天黑之前仍然沒有線索,只能按軍法處置了。想想上次萬欣榮在死之前,可是被拔了舌頭的,那都沒當場死成呢。」
若論大景兩大酷刑,第一便是凌遲,第二便是卿玉案的十八般逼供法,甚至更勝一籌。
要不是蕭霽月親眼所見,他甚至都不知道,卿玉案原來是這麼恨當年惹惱他的人。
壯漢旁邊的郭大俠連連磕頭,話語都是顫的:「將軍不、不要叫賀太傅來,我招我招!」
果然搬出來卿玉案更好使。蕭霽月心想。
容蘭倒是驚嘆了一下:
怎麼又牽扯賀迦樓了?難不成是……
結合蕭霽月之前的話,容蘭這才意識到那壯漢話中之意,差點笑出聲。
原來將軍和太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啊。
「咳咳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