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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狼子野心的哪裡是人人忌憚的蕭霽月,而是看似本分的卿玉案。
「在下曉得,多謝王妃教誨。」
卿玉案恭敬地應答著。
等卿玉案心事重重地離開時,天色已暗,天邊隱約有紅雲浮現,一匹青鬃馬攔住了卿玉案的去路。
「真是巧啊。在這都能見到賀大人。」
一張俊美無雙的臉撞入卿玉案眼帘,蕭霽月翻身下馬,朝著伸出手去,笑道:
「上來。我帶賀大人去東宮。」
「恭敬不如從命。」卿玉案這次沒有猶豫,握住蕭霽月溫熱寬厚的掌心上馬。
五月的風輕柔地吹拂兩人的臉,蕭霽月慢悠悠地問道:
「藩王妃又同賀大人講了什麼?」
卿玉案輕描淡寫地說道:「王妃告訴我離你遠點。」
蕭霽月也不氣惱:「……我有這麼惹人厭嗎?」
「呵,你長得好看。王妃怕我耽於你的美色,從此自毀前途,萬劫不復。」
卿玉案的一句玩笑卻逗笑了蕭霽月:「我是有怎麼樣的本事,居然能讓賀大人萬劫不復?」
卿玉案淡道:「沒有這個可能,我不喜歡男人。」
遲早會喜歡的。
蕭霽月不動聲色地想著。
夜色漸深,丹墀只有幾位迎接的宮人忙碌,蕭霽月的腳步忽然停下。
到地方了。
卿玉案下馬,任由宮人整理他的衣冠,腳步方才邁出一步,手腕便被人拉住。
卿玉案的腳步一滯。
蕭霽月又要幹什麼?
周遭靜的只能聽見纏綿不斷的風聲。
蕭霽月依依不捨地看向卿玉案:「這一去就是七天,我該怎麼想你啊。」
除卻假日,太子太傅每一旬方可有一個休沐日,以外都是在東宮的。
當時明明都傳聞蕭霽月對亡妻有多深情,到現在不還是抓著另一個無關的人不放?
「請蕭將軍自重。」
卿玉案內心升起無名火,他抽離手腕,稍稍活動關節:
「當時逢場作戲就罷了,莫要入戲太深了。」
「去吧。一旬後見。對了,你身體未愈,把這個帶上,治風寒的。前幾日見你咳嗽。」
蕭霽月「嗤」地笑出聲。
看起來他今日心情不錯,絲毫沒有氣惱之意。
卿玉案接過藥包,唇角幾不可查地揚起弧度:「難得你還費心。等一旬後我再請你去百花樓喝女兒紅。」
不知為何,從到潼關時他的身體便大愈了些,一切往好轉的方向發展。
「那就多謝賀大人了。」蕭霽月莞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