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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聞賀迦樓剛在幽州上任通判一職時。幾個青樓常駐的紈絝子弟覺得他的模樣姣好,便經常來找他的麻煩,有回竟然登上他的門來叫囂。
但賀迦樓不惱不怒,更沒有像以往的人辭官憤憤而去,只是雙門緊閉。
第二日,城門口多了幾個塞草的人。皮隨風飄揚。
許多人傳聞那是卿玉案親手所制,但沒有人看到,自然也無法確定。
從此幽州境內明確了許多舊規,沒人再敢無端騷擾任何良家婦女。
往日人們擔驚受怕不敢夜出,生怕有人索命奪財,現在幽州夜裡也燈火通明,人們隨意逛起夜市,整個幽州繁華不少,百姓富足,賦稅年年交齊。
……
蕭霽月認真地說:「那是最明確的方法了。」
只要蓄意接近卿玉案,用國師教他方法測他的心跳,他就能確定卿玉案的真實身份。
雖然聽上去有些聳人聽聞,但也許這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了。
想起那日城門搖曳人偶的情景,又想起卿玉案說的不要睡太死,容蘭渾身忍不住哆嗦了下,分析道:
「那可能比取千里外敵人的級還難。」
的確,還得循序漸進。蕭霽月想。
……
兩天後,藩王府內。
那位「辣手摧花」的美人正好整以暇地站在書房內的偏室內,齊管家握著狼毫筆,一筆一划書寫著宴會請帖。
卿玉案背著手,端詳王府的請帖起來。
紅封燙金、小楷細寫。看起來的宴會倒是比往年要隆重許多。
但一眼望過去,擬邀名單上並沒有卿玉案的名字。
今年的請帖里依舊沒有監軍一位,眾人皆知藩王較厭惡閹人,今年監軍雖然不是司禮監的人,但王府也心照不宣地延續了這個傳統。
其實沒有更好。
正好遂了卿玉案的願,免得那日他獻上大禮時,不好輕易離開,更不好施展自己的用處。
但是,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離開就很容易了。
卿玉案柳眉微展:「齊管家,我幫忙寫一些,寫完大抵小世子也背完了,正好檢驗成果。」
畢竟是王妃請來的人,齊管家自然是敬重許多,在王府在久了也知道看人眼色。
齊管家還以為是王妃的授意,於是連連道是,萬分感激地將空白的請帖遞了過去。
餘下未送的名單里,卿玉案看到了漕運總督萬欣榮,和那個在朝廷大肆吃多年空餉的安撫使萬賢良。
這一對父子,沒有一個脊梁骨是正的,謀害父兄的主謀也有他們幾個。
卿玉案捏著紙張的兩指用力了許些,眼神逐漸凌厲。
漕運總督必須要來。
這份大禮可不止是給藩王看的,最重要的就是給漕運總督。
萬欣榮必須親自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