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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當日發覺自己對師尊的心思後,都絲毫不敢探知師尊的意思,而是自己一隻小鳥,悄無聲息地遠離他。
玉奚生一頓,他垂下眼,眸中是愛也是痴念。
「小鸞。」他將這兩個字喚的繾綣,糅合的愛與私慾沒有遮掩,「就留在這兒,哪兒也不要去。」
玉奚生低下頭,與他抵著鼻尖蹭了蹭,心中想的卻是小鸞會有什麼反應?
惱怒,失望,還是驚慌?
欒青詞沉默須臾,仰起臉來,白皙面頰在日光下如溫玉一般,他沒有動怒,也沒有反抗,只是很平靜且疑惑地問:「為何?」
玉奚生痴迷地撫著他的臉頰,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在唇,輕聲說:「就在我眼前,不會再為任何人受傷,小鸞,你只要好好地在我身邊就夠了。」
玉奚生原本就是這麼想的,從他醒來的那一刻,就想要將小鸞圈在自己身邊,片刻都不離開。這是他的私慾,可他同樣有愛,縱容疼愛讓他沒法下狠手真的囚禁這隻小鳥。
直至這一次。
他險些又去晚了。
或許那種情況也不是絕境,或許小鸞有自己的底氣,可瞧見小傢伙漂亮羽毛落了滿地,血如雨般地灑落時,玉奚生便陷入了無盡的惶恐與痛苦,像是自己的一部分被生生碾碎。
他無法容忍小鸞受到那樣的傷害。
與那相比,倒不如將人囚在自己身邊。
欒青詞有些明白了。
這一次與那頭上古畜牲拼得太慘,師尊或許是怕了,他有些後悔,又有些抱歉,輕聲說道:「沒關係的,日後也不會了。」
玉奚生不作聲,而是突然將欒青詞打橫抱進了屋。
被輕柔放到榻上時,欒青詞沒遺漏玉奚生眼中幾乎燎原的慾火,隱約知道玉奚生想要做什麼,赧然地抿了抿唇。
……他們之間親密到那種程度,也就只有一夢浮生闕的那晚。
「師尊…?」
欒青詞乖巧地沒掙扎,哪怕玉奚生動手解他的衣衫,扯去了抹額,他還是在溫馴地縱容。
他也心虛。
換位處之,若是玉奚生受了這樣的傷,他自然也不好受。
既然已經確認心魔與師尊本是一人,又不再迴避彼此的心意,欒青詞對玉奚生也漸漸恢復到從前,聽之任之。
。
情濃時,欒青詞眼尾又洇開了紅,雙手被十指緊扣地摁在榻上,卻突然感覺到體內靈氣的變化,那是玉奚生柔和如雲的靈氣,原本在彼此經脈中流轉的靈氣忽然開始反撲,強硬而霸道地鎖住了他的經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