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（第2页）

言语如刃，划过薛秋壹心脏，疼得她几乎窒息……

又煎熬了五日后。

伏霖尘终于出现，一来便上前紧紧抱住薛秋壹。

来力道大得薛秋壹几乎喘不过气，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。

她知道不该，可心却不受控制，近乎贪恋地汲取着这久违的温度。

可下一秒，伏霖尘却贴在她耳边轻声问：“壹儿，你一定有办法让那孩子平安降生的对吗？”

薛秋壹血液直冲天灵穴，瞬间遍体生寒。

逆天改命，为天道不容！

就算是她，也要付出等同的代价。

她颤着声拒绝：“我不能……”

伏霖尘漆黑瞳孔深不见底：“不能，还是不想？”

薛秋壹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。

伏霖尘抬手，温柔地覆上她的脸。

“壹儿，我幼时救过你，现在想来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。”

“你们修道之人不是最讲因果，你就当了结因果，救这孩子一命！”

伏霖尘语气平淡，像是随口一说。

实际上却是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薛秋壹。

她欠了他一条命。

现在，到她还债的时候了。

薛秋壹的心脏像是被捅了个对穿，鲜血淋漓的疼。

幼时她贪玩跟随师兄弟下山，于灯会上走散，就在她被人贩子抓住即将卖入妓院时，是伏霖尘救了她。

她以为自己与伏霖尘天定良缘。

现在想来，不过是一段孽。

对峙良久，伏霖尘叹道：“壹儿，我爱的只有你，可人活于世，不能如此由心，我还有该担的责任。”

“何况战场上刀剑无眼，我若出了事，孩子也能给你和母亲一个慰藉。”

他言之凿凿，句句占理。

俊美的摸样与以往无异，眼里的情意也好像从没变过。

可薛秋壹看向他，却只觉得陌生。

以前的伏霖尘不舍得她受一点伤。

现在的伏霖尘却能冷着脸提醒她，恩情是要还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