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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1dquo;她们怎么能跟我一样?”钟意振振有词道:&1dquo;她们成婚早,夫婿年轻,体量未定,尺寸上得调整,当然得早早准备,幼亭哥哥都二十五了,怎么都不会变,晚点准备怎么了?”
&1dquo;罢了罢了,”崔氏也只能道:&1dquo;幼亭不说什么,我也没必要讨嫌。”
然后又低声叮嘱她:&1dquo;来日嫁人,做了沈家妇,可跟在家不一样,如何处事,你自己得有个度。”
&1dquo;我知道,阿娘都说过好多遍了,”钟意笑道:&1dquo;彼此知根知底,哪里用得着这么忧心?”
崔氏见她如此,颇觉欣慰,笑了几笑,又有些伤怀:&1dquo;你两位兄长都已经成家,膝下有儿有女,马上你也要出嫁,我算是了了最后一桩心事。”
她眼眶湿了,自觉失态,低头拭泪:&1dquo;你阿爹同你祖母若是见到,不知该有多高兴。”
钟意心中亦是酸涩,强忍着泪,劝慰道:&1dquo;我马上就出嫁了,阿娘偏说这些惹我伤心&he11ip;&he11ip;”
&1dquo;好,不说了不说了,”崔氏轻拍她的手,嘱咐道:&1dquo;幼亭是个好后生,你们好好过,他年岁也不小了,早些生个孩子,才是正经。”
&1dquo;阿娘,”钟意无奈道:&1dquo;还没嫁过去呢,你想的倒远。”
&1dquo;这有什么远的?”崔氏却道:&1dquo;我嫁给你阿爹的第二年,便生了你大哥,幼亭今年二十有五,即便你明年能生下来,他也二十六了。”
&1dquo;好啦,”钟意捂脸道:&1dquo;我知道了。”
崔氏眉梢一动,正待再说几句,却见玉竹自外边进来,笑嘻嘻道:&1dquo;安国公夫人与沈郎君来了。”
越国公辞世后不久,钟老夫人也因病辞世,府中连遭变故,崔氏再倒下,便没有主事之人了,强撑着打理了两桩丧事,人便病了。
李氏同她亲如姐妹,彼此府邸又离得近,时常过来探望,崔氏也实在不放心未嫁的幼女,这才撑了过来,加之两府间的那桩亲事,当真是亲如一家。
这会儿听说李氏到了,崔氏面上便盈满了笑,起身道:&1dquo;走,一道去迎迎他们。”
儿子的婚事近了,李氏满心喜意,见了钟意,笑道:&1dquo;阿意的衣袍做的怎么样了?”
钟意厚着脸皮道:&1dquo;快完成了。”
她的绣工如何,李氏是知道的,至于进度如何,想来崔氏也没少同她念叨,只是她将钟意视为自己的女儿疼爱,也不会刻意拆穿。
&1dquo;好了,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儿去吧,”李氏挽住崔氏手,回身笑道:&1dquo;我同你母亲说会儿话,硬叫你们陪着,幼亭怕会埋怨我了。”
钟意听得羞赧,侧目去看沈复,却见他也正看自己,那目光温柔,隐约缱绻,她面颊有些热,下意识回避开了。
他却上前握住她手,含笑唤她:&1dquo;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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