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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官眉头一跳,没好意思告诉队长,那附近方圆几百里地,只有今天被灭掉的一座称得上是座城池。
——可如果真的被福神庇佑,就不可能灭国了。
不过也有可能是误会唉,他嘴角抽抽着想:那他们岂不是在以为福神的注视下,把她的信众一个挨一个的全都拉回了尸魂界?
糟糕啊,席官小哥哥担忧着注视着身前单薄的背影,不无担忧的想到:队长不会因此被高天原的福神记恨上吧?
死神们都走了,只剩&1dquo;福神”铃木园子还站在原地,她动了动僵硬的双腿,现自己的鞋面已经被血污浸透了。
她僵硬的挪到一棵大树下,抱膝蹲好,脸上的神色慢慢变得苦大仇深起来。
她现在没东西吃、没衣服穿、和家人求助无门,可能还会慢慢老死。
——而且死前都还没给家里娶上媳妇。
想到这里,委屈的铃木小姐哇一声就哭了。
其实人受到刺激的时候,泪水只是一种泄紧张的生理反应,园子一边嗷嗷的流眼泪,一边心灰意冷的寻思着自己咋样才能活下去。
结果越想越绝望。
她除了吃喝玩乐,会的其他现代技能(包括唱歌、跳舞、弹奏乐器和各种外国语言),在这个年头,都比不上会种地这一条实在。
所幸临掉进门前她,为了调料场的事情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农业。
园子放任眼泪哗啦哗啦的流,捂着鼻子开始回忆:在那本《动植物百科全书》里,有什么东西是长在山林子里又能吃的呢?
可惜书她倒是真的背过了不少,但那毕竟是本科普向的百科全书,介绍红薯的时候,给的插图就是个完整的、没有任何泥土粘连、像是洗过一样干净的红薯。
这意味着:就算铃木园子真的站在一片野生的红薯地前,她也有很大可能根本分辨不出地底下长得是能吃的东西。
因为没有明确目标,也许她要刨三天的地,才能挖着一个可以吃的红薯&he11ip;&he11ip;
想到这等地步,自然悲从中来,园子流眼泪的应激反应顿时变成了真哭,嚎上几声之后就开始打嗝。
除了冰凉的眼泪之外,她哭着哭着,还感觉到有温热的触感慢慢滑上脸颊,慢悠悠的,好像有人正在给她擦眼泪一样。
园子泪眼朦胧一抬头,使劲眨掉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,现小松尚隆正满身血污的蹲在她面前。
男人胸前的藤甲上还有一道断裂开刀印,胳膊上缠着粗布的地方正慢慢的渗着血。
满面风尘的小松尚隆带着疲惫的笑容蹲在她面前,用缠了绷带的手指抹掉流下的眼泪,然后突然舒了口气,向前一倒,把她整个抱在了怀里。
&1dquo;好啦,没事啦&he11ip;&he11ip;”
声音还没落,人就已经晕倒了,死沉死沉的压的园子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