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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二:有時候我想,我是不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,如果我也就這麼死了,會不會好一點。我極有可能失去繼續上學的機會。
老師或許是看出來我有自殺的傾向,極力安撫我,帶著去河邊散心。
他為我爭取來了考學的機會,我不能辜負這樣好的人。
篇三:跪求院長無果,我抱著自已為數不多的行李,帶著漫天流言準備離開學校。
也許我會在不久後的某一天爛死在這個城市的角落裡。
院長卻叫住了我,他給我推薦了好多家教的兼職,說覺得我是個好孩子,希望我重來過。
我覺得我又可以繼續活下去了。
篇四:巨額違約金我無法償付,明明我也沒做錯什麼?
為什麼我要經歷這些?
此刻我或許可以大喊一句,蒼天待我不公!
我該怎麼辦?
如果要因為巨額的違約金和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去坐牢,我寧可從文盛的大樓一躍而下。
明天是文盛的年會,我還能遇到一個心軟的人嗎?
番外——前世篇(4)
——君埋泉下泥銷骨,我寄人間雪滿頭。——
紀經年坐在酒店的桌子前,開著全屋的燈,仔細辨認著那張電影票票根上的字。
時間過了太久,熱敏紙上的字已經慢慢模糊要消失了。
紀經年握著一隻碳素筆在描紙上的文字。
「2o2……年,1月26?還是28?」紀經年舉起手機的小手電,又自仔細辨別了一遍。
直到眼睛酸脹疼痛的不行,才決定就是26了。
把那些已經被翻出毛邊的票根小心翼翼收回那個舊盒子裡。
又查了一下盒子裡的明信片,他每走過一個地方,就會把明信片點燃。現在剩的已經不多了,最晚明年春天,最早今年冬天就能走完。
後來紀經年才從大哥嘴裡知道於恆的原話,「我不希望我死了以後還像一個影子一樣在紀經年的生活里,我希望他忘了我好好生活。可是如果紀經年實在是……沒什麼活下去的希望,這個或許可以讓紀經年好好活下去。」
紀瞬年當時不以為意,覺得自已弟弟不會至此,沒想到後來自已的弟弟真的像於恆說的那樣。他始終不能理解二人的感情。
紀經年仰頭活動一下脖子,揉著發花的眼睛。
他今年四十四歲了,距離於恆離開他已經過了六年了,近幾年他的身體飛衰老。
兩鬢斑白,臉上浮現了皺紋,眼睛也花了,脊背也佝僂下來。
甚至比大他十歲的大哥更加衰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