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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余柠当哑巴，蒋等了片刻：“行吧，反正来日方长。”

  他转身欲走，余柠叫住他：“手机。”

  蒋回头，见余柠手里还拿着那部的翻盖诺基亚，他说：“你要嫌碍眼就扔了。”

  说完，他转头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
  余柠像是掉进了沼泽潭，浑身的劲儿没处使，反而越挣扎陷得越深。手里的手机就像是掉进厕所里的大额纸币，不扔恶心，扔了可惜，主要是蒋不知道把她原来那部手机弄哪儿去了。

  下午第一节政治课，上课铃都打了一分钟，班级里还是嗡嗡嗡，脾气好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谆谆教诲：“都别说话了，认真听，看看黑板还有几天就高考了？”

  老师说话的时候，下面人稍有收敛，可等到老师一低头看书，声音马上又起来，余柠坐在最后一排，眉头轻蹙，不是听不见老师说话，而是老师好好的一句话，没说两句就要插换成教育模式，老师直言在别的班的上课进度都比在三班快。

  以前余柠没有这种好学生的觉悟，现在有了，还非常强烈，站在被打扰者的角度，烦躁的不行，可烦也没办法，老师都管不了，普通班就这样，三班还是普通班里成绩偏后的。

  班级里嗡嗡声不绝，像是苍蝇分布在各处，老师管不了，只能扯着脖子大声讲课，突然间，教室最后一排传来一声呵斥：“都给我把嘴闭上！”

  有人本能回头，只见蒋插着耳机，黑着脸，目光扫视着教室前方。

  鸦雀无声再次笼罩整个班级，底下没人说话了，站在讲台上的政治老师也没出声，似乎也被吓了一跳，非常微妙的几秒空白，政治老师主动圆场：“好好听吧，没多少时间了，有什么话下课再说，我们继续看书…”

  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，整个教室就只有政治老师一个人的声音，教导主任中途经过，纳闷儿的往里看了一眼，还以为班主任在，真心好奇出了名好脾气的政治老师，是怎么做到让一个普通班拥有这么好的学习氛围的。

  蒋一嗓子，吓得班里下课都不敢大声说话，实在憋的不行就出去说，余柠不知道他抽得什么疯，又没睡觉。

  然而，这个疑问余柠很快就有了答案，下午第三节化学课，老师在讲台上讲，余柠在下面懵，明明说的都是中国话，可她就是听不懂，急得右手下意识的转。

  老师问：“这块儿有没有没听懂的？”

  班上没人出声，余柠也没说话，只见蒋出声：“有。”

  老师向最后一排看去，见是蒋，出声问：“哪儿没听懂？”

  蒋当即侧头看向余柠：“哪没听懂？”

  余柠来不及看蒋，本能的抬头看前面，老师表情意味深长，似乎在等着提问，她来不及反应其他，硬着头皮把不明白的地方说了一遍，老师重复又讲了一遍，余柠精神高度紧张，以至于老师问听没听明白时，她很快点了下头。

  蒋在纸上写：【真听懂了吗？】

  余柠说不上是气还是烦，不想回又怕他找麻烦，敷衍的回了一个字：【嗯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