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雨夜中的表白（第1页）

窗外雨势愈得大了，奥尔德斯心中的烦闷也酵了起来，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

他只点上一支小蜡烛，微弱的火光似乎随时会熄灭，他取出红酒来，也不拿酒杯，拔开瓶塞就整瓶灌下。

【真是浪费】他有些感慨，这些精灵制成的佳酿实在不该像他这般囫囵吞枣。一瓶红酒下肚，他毫不满足，又想起地下室里还有更好的东西——一小壶百灵露，由精灵之泉中最中央的水，精灵树上的灵果混作为原料，还要百位精灵百日祈福才能制成。

想到这百灵露，奥尔德斯情难自已，他从地下室里取出了由碧云宝玉壶盛着的珍贵佳酿，喝上一小杯，这饮料无色无味，清澈如泉，喝在嘴中不冷不热，但喝下去，便有一股气里与活力涌向四肢百骸，浑身毛孔舒张。法力也变得更为活跃，甚至被附上了一层淡淡的精灵之力。

奥尔德斯只舍得喝上这一小杯，便又把百灵露珍藏回了原处。

他仍觉不解瘾，就只将各类各样的饮品统统吞下肚。也不知过了多久，那支小蜡烛早已熄灭，他也感觉脑子有些昏，虽然他只要稍微驱动法力或血脉，就可将这些酒精散得无影无踪，但他却并不这么选择。

“靠！”奥尔德斯忽得大骂一声，抓起一瓶刚打开的就向外冲去。他有无数种方法隔开雨幕，却任由暴雨洗刷着自己的身体，他浑身湿透，将手中之酒混着雨水一饮而尽。

天空中忽得划过一道闪电，奥尔德斯将空酒瓶狠狠地向闪电扔去，却只赶上了雷鸣的声音。他手中电光闪过，从指尖射出一道闪电就下落的酒瓶劈地粉碎。不待这些碎片落地，他又用法力操控着它们聚成了一把小匕，握在手中，“啊呀”一声，像用剑般将手中的玻璃匕狠狠挥出。

挥完这一下，他将这把匕向着暴雨中汹涌的光明湖抛去，匕如利剑般飞出，行至湖面上时，将它聚集成型的法力消失，它重新化作碎片，被这片湖吞噬的无影无踪。

奥尔德斯满意地看着这一切。

天空中再次划过闪电，他毫不畏惧，直视着这可怕的毁灭之力，单手指天，开始痛骂神明，痛骂命运。

“你这该死的神明，就让我化作暴雨，将你高傲的权能隔绝在无尽的雨幕中吧！”

“命运，就让我愤怒的雷电化作利剑，将你的无情的外壳，劈开！通通劈开吧！”

他的怒骂不止，一道倩影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。

奥尔德斯感到自己的小腿从后面被狠狠地踢了一下，他转过身去，看到了菲儿。

菲儿没有作任何防雨的措施，一头灿烂的金已经被雨水浸润，紧贴在了身上，她换下了舞会的华裙，换上了一身宽松的金红色睡裙，此刻却已湿透，美好的弧度若隐若现。她没有穿鞋，一双小脚只穿着一对脚底沾满泥水的小白袜。

“混蛋！疯子！傻瓜！你在什么疯呀？！还让不让人睡觉啦？！”菲儿的声音即使充满怒气，也犹如百灵鸟一样好听。

【我这两天怎么老被骂混蛋。】奥尔德斯有些混乱的脑子里这样想，他指向菲儿，毫不留情地指出，“你没睡觉！你要是睡起觉来，即使是巨龙的咆哮都没办法搅碎你的梦乡！菲儿，你不会一直在看我吧？！”

“啊呀！”菲儿的脸色变得绯红，她双手向着奥尔德斯的胸口又捶又打，“谁说是我在睡觉啦？！你就不怕惊扰到附近的其他人吗？还有，你别太自恋，谁会一直看着你呀！”

“哈哈！”奥尔德斯大笑，菲儿玫瑰般的双颊已将实情全部道出。他伸手抓住菲儿的双手，这双柔嫩的双手还不安分，乱动着。

“别心口不一了，承认吧！菲儿。”

菲儿忽得向前，肩膀力，撞在了奥尔德斯的胸口，奥尔德斯预料未及，被撞翻在地，不由得放开了抓着菲儿柔荑的双手。

“砰”，奥尔德斯倒地的声音在这场暴雨中被无尽的噪声所淹没。菲儿飞身而出，趁着奥尔德斯脑中混沌未除，骑在了他的身上。

“混蛋！混蛋！混蛋！”菲儿口中飞快地喊着，手口并用，落在奥尔德斯身上，这两日的愤怒与舞会的恐惧尽皆包含在这之中。

“小丫头！你还骑我身上来了！”奥尔德斯心神恢复清醒，心中升起了被火烤着的蛋筒冰淇淋，火焰灼人，蛋筒酥脆可口。他一个翻身，就将菲儿压在了身下，他既不给激烈挣扎着的菲儿重回上风的机会，也不阻止菲儿毫无威力的攻击，只是用自己的双手在菲尔身上乱划着。

他浑身血液沸腾，当他的眼神聚集于菲尔的脖颈时，他的眼神被嗜血与欲望所覆满，好在菲尔此刻并未与之对视，并未察觉。

血的本能不可遏制的醒来了，它化作恶魔在奥尔德斯的耳边重复着：“咬下去！咬下去！咬下去！”

奥尔德斯分去几乎所有心神压抑这恶魔，一下松了力，被菲尔找到了机会，又重新将他压回了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