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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温故又好气又好笑：“就瞎吹。”

  四目相对，就这样凝视片刻，房间里一时安静下去。

  温故心里奇怪的情绪又涌了上来。

  她好半天才叫了声。

  “知。”

  “啊？”

  “你……是不是喜欢我啊？”

  滴答，滴答。

  客厅的秒针仿佛在模拟心跳的声音。

  砰砰，砰砰。

  温故算不得敏锐，但也算不得迟钝。

  只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，时间长了，便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李知对她的用心和关心，那些用心和关心里还带着些温故很多年都不曾感受到过的小心翼翼。

  李知总是扬着亮晶晶的眼睛，给她买一切她喜欢的东西。

  她自己说完就忘的话，李知却能认真地记在心里，进而按照她无心的话去行事。

  温故猜出了一些李知的心思。只是此前她都想着，自己一个渣男收割机，真的不想再挣扎了。

  谁知道她会不会又遇到一段的，糟糕的感情？

  可李知有种很奇怪的韧劲。

  这么纯真的眼睛，这么毫不掩饰的关心，顽固的，一点点打开她紧闭的心门，莫名让她相信，他不一样。

  到底哪里不一样呢？

  大概，过去那些人都是用嘴说“温故我喜欢你”，但只有李知是用行动说这句话的。

  他没有开口，可做的每一件事，都是表白。

  今晚闹这么一遭，看着李知这满身的伤，温故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就这样开口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问题。

  【你……是不是喜欢我啊？】

  李知别开视线，又移回来，接而认真地点头。

  屋子里越安静，好半天，李知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：“所以你能接受吗？”

  温故摇头：“应该我问你，你能不能接受？要是你以前交过女朋友我也觉得没什么，但你没交过女朋友吧？而我……以前交过男朋友，就像你看到的，我某些经历还能成为别人的谈资。”

  “交过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吗？他没品提那些事也太龌龊了。你又没做错事，你还是你，凭什么要因为正常交往而看低你或者不接受你？人的价值、好坏怎么能拿那个去判断？”

  李知说得太正直，太认真，温故就这样看着跟前的人，视线有些模糊。

  她喃喃道：“知，我要是早点跟你重逢，多好呀……”

  其他的，她可能做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