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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傅言致转头看她。

  夜色下，他眉眼轮廓模糊，让人看得不那么真切。

  可他说出的每一句话，都有力量地落在她心尖。

  季清影沉默了会，突然问：“不开心的事，就不去想吗？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季清影失笑，像是被点通了一样。

  “傅言致。”

  他垂眸看她。

  季清影仰头望着他，齿若编贝，笑容灿烂。

  “我懂你意思了。”

  傅言致点头。

  下一秒，季清影道：“但我今晚已经想了，你说该怎么办。”

  那意思是——

  我还是睡不着。

  傅言致一时失语。

  他看着连这种时候都要在自己这儿占便宜的人，略感无奈。

  “那你想要什么？”

  这话说出口时，有傅言致忽视掉的纵容。

  季清影挑了挑眉，眼珠子转了转说：“要不，你给我唱摇篮曲吧。”

  傅言致：“……”

  她一本正经道：“我在家睡不着，我外婆都给我唱摇篮曲的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他沉默了须臾，毫不客气道：“我不是你外婆。”

  季清影厚颜无耻道：“我知道啊。”

  她娇嗔地睨他眼：“你想当我还不愿意呢。”

  说完，季清影自己没忍住笑了起来。

  “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
  她双手撑在阳台上，半眯着眼道：“你快去洗漱休息吧，我等会困了就去睡。”

  傅言致轻应了声。

  没一会，隔壁阳台的灯灭了。

  季清影也不在意。

  她吹着风，抬头望着夜空。

  大城市环境污染严重，没有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