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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页(第1页)

朱蕴娆一边想一边又往下翻了两三页,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对劲——这画里面的男人,怎么瞧着眉眼越来越像齐雁锦了呢?

呀,说起来自己和他睡了两回,其实一次都没有看清过他……他那里啊!

朱蕴娆顿时觉得自己吃了大亏,气得狠狠一跺脚。齐雁锦听她闹出这般动静,不由问道:“娆娆,你怎么了?”

朱蕴娆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思,只好顾左右而言他:“这么难看的画,我看着来气!我说你这个人啊,长得人模人样的,看着也挺聪明,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好?非要干这种不要脸的营生!”

齐雁锦听了朱蕴娆的数落,便笑着一语带过,像在评价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:“父命难违嘛。”

朱蕴娆闻言一怔,忍不住追问道:“好像那天听说你家业还挺大,你爹爹怎么不让你去考功名呢?我家里光靠放羊,都能供出一个读书人呢。”

齐雁锦忍不住又是一笑,尽管深知有些话就算说了朱蕴娆也未必懂,却还是很高兴她会在意自己的身世,于是便故意逗她:“想要功名,也未必非靠读书不可,你可知道‘神霄紫府阐范保国弘烈宣教振法通真忠孝秉一真人’的故事?”

他随口报出的一大串名字,一下子就把朱蕴娆给绕晕了,于是她慌忙摆着手喝止道:“你说什么呢?跟念咒似的,我都听糊涂了!”

齐雁锦凝视着朱蕴娆晕乎乎的憨态,却是越看越觉得可爱,不由笑道:“好了好了,我不逗你了。我对你说的这个人,也是一位道士。大约五、六十年前,他凭着进献房中秘方,得宠于当时的世宗皇帝,几年后便加封礼部尚书,享受正一品的俸禄。随后又兼任少师、少保、少傅,一人兼领三孤,如此受宠于人主,有明一代,也唯有他一人而已。既然我走的这条路也可以通达荣显,又何须去考功名?”

至于其他的原因——自己过早展露天资,因为庶出的身份,让嫡母为其体弱多病的长子忧心,于是撺掇父亲将庶出的儿子送往茅山学道,好为齐家添福解厄之类的往事,似乎在看见眼前人懵懂的小脸时,便觉得统统都不值一提了。

一想到此,齐雁锦便替自己沏了第二杯茶,一双凤眼含着笑,十分惬意地凝视着朱蕴娆。而此时此刻,朱蕴娆正为自己刚听见的故事惊诧不已,啧啧感叹道:“天哪,就这些不要脸的事情,还能换来一品的大官,简直没有天理了!”

这时齐雁锦却眼神暧昧地反驳道:“怎么会没有天理呢?这才是最大的天理。娆娆,你想想你那个时候的滋味,如果你是皇帝,你愿不愿意封我个一品官做?”

“我才不愿意呢!我恨不得杀了你!”朱蕴娆想也不想便大声反驳,待到看清了齐雁锦似笑非笑的眼神时,整个人却又怔住了。

她为什么要恨他?还不是因为他带给自己的欢愉太可憎,让她深深地觉得愧对夫君,被心中沉重的负罪感压得喘不过气来吗?可皇帝是天底下最自在的人,根本不用害怕自己喜欢的人跑掉,所以也根本不会有她这种烦恼的……这一想,朱蕴娆又隐隐感到齐雁锦说得对,如果不是因为她想嫁给别人,如果她是皇帝,那她……她好像真的不讨厌送他一个一品官的。

齐雁锦看着朱蕴娆一脸迟疑的模样,不禁微微挑唇一笑。朱蕴娆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笑容,一刹那竟错觉自己已落入了他的五指之间,她不由心慌意乱,立刻恐慌地低下头,盯着手中的春宫图一阵猛看,藉此躲避他灼热的目光。可是……盯着自己手里的春宫图猛看,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啊!

朱蕴娆看着手中活色生香的春宫图,一张脸火辣辣地发烫,心中像是有一把干柴已经被点燃,正炽烈地往外吐着火苗,将她烧得口干舌燥、坐立难安。

嗯……如果他也像画里画得这样,让自己的腿搭在他的肩膀上……不行不行,太邪恶了!咦?这个姿势,不就是那天在后花园里用的……唔,找到了,昨天看的那幅春宫图,就跟自己现在看的这张差不多。

可是就算找到了……她还是好想往后面翻翻啊,要不趁着臭道士还没有察觉,再多看几张也无妨?

朱蕴娆心虚地偷瞄了齐雁锦一眼,发现他还在自顾自地喝茶,便壮起了胆子,手指头颤抖着捻起书页,一页页地往后翻。

这时她越看越入神,忍不住在脑中幻想着自己也像画中人一样,在草地、秋千、澡盆、桌椅上做着这些羞耻的事,身子不知不觉就一阵酥软,一股让她脸红心跳的春意,已经很熟稔地流淌到了某个让她羞于启齿的地方。

这样滚烫的感觉让她心生惧意,忍不住啪的一声合上手中书册,结结巴巴道:“我不看了……”

然而一切为时已晚,就在她沉迷于手中的淫画时,齐雁锦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后,此刻正隔着椅背俯下身,在她耳边暧昧地哑声道:“娆娆,你知道我放任你三更半夜当着我的面,一个人色色地看着春宫画,对我来说是一种多大的煎熬吗?”

朱蕴娆瞬间脸红到充血,语无伦次地小声反抗:“谁让你给我看的……”

她话还没有说完,小脸已经被齐雁锦轻轻扶着侧向一边,这一次她忽然心有所悟,于是嫣红的双唇不禁微微张开,待到与齐雁锦的双唇胶合在一起时,又悄然送上了自己羞怯的舌尖。一时房中弥漫着二人沉迷的喘息,柔软的唇舌相濡以沫,在微微分开时发出让人脸红的咂舌声,恰似春泉涌动、鲤鱼撇波。

这一刻,朱蕴娆觉得自己无助得简直像一个快要溺死的可怜人,而齐雁锦则是站在岸上袖手旁观的混蛋。她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握住太师椅的扶手,浑身战栗地发现一个悲哀又残酷的事实——她好像真的有上瘾,中了这个臭道士在她身上投下的毒,否则这一刻,她为什么又……为什么又想被他不要脸地狠狠欺负一下呢?!

当令人窒息的一吻终于结束,朱蕴娆目光涣散地望着齐雁锦,全然是一副任君摆布的可口模样。

齐雁锦意犹未尽地用指尖戳了戳朱蕴娆红肿的嘴唇,低声诱哄道:“找到那幅图了吗?”

朱蕴娆神魂颠倒地点点头,颤着手拿起桌上的书册,翻开了被自己折好的那一页。这时齐雁锦对着那幅图扫了一眼,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:“原来是这个姿势……娆娆,你想不想试一试?”

泼冷水

“不要!”朱蕴娆被齐雁锦的提议吓住,直觉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拒绝。

这时齐雁锦却已绕到她面前,带着无声的坏笑俯下身子,抄手勾住朱蕴娆的肩背和腿弯,将她打横抱了起来。

乍然抬高的视野让朱蕴娆忍不住惊喘了一声,随后才回过神,开始羞愤地挣扎。她忌惮连棋还在屋中昏睡,不敢高声,便使得反抗的动作也束手束脚、收效甚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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