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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有过，死了。在永夜集那地方，很多人都活不到长大。&rdo;罗典看起来并不难过，&ldo;所以永夜集消失了，我其实还是有些高兴的。不过，拆掉一个永夜集，也还有许多那样的地方。机械城不错，没有吃不饱饭的人。真是有钱，不止穷人，就连残废、白痴、疯子甚至懒汉都能免费养着，别的地方就不行了。&rdo;熔今随口道：&ldo;神诺城或许也行。&rdo;&ldo;谁没事跑去神诺城？&rdo;罗典心下一动，&ldo;你什么时候去趟神诺城吧，或许对你会有帮助。&rdo;&ldo;聆听神的旨意？&rdo;熔今笑了，&ldo;我也没那么信神呢。不过熠恒的眼睛不管怎样还是应该找大祭司长看看。希望这次保罗祭司长没事，他人其实不错。&rdo;&ldo;听起来你似乎不怎么喜欢他。&rdo;罗典道，&ldo;应该没事，一般没人会杀神殿的人。&rdo;&ldo;至少在你当空盗时没发生过这种事？&rdo;&ldo;我说你能不能老提这个。被人听到别人还以为我是多坏的人。这很损害我的名誉。&rdo;&ldo;你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人。&rdo;熔今比划了一下罗典脸上的疤痕，&ldo;喂，你做过什么后悔的事吗？说来听听，让我吸取一下教训。&rdo;他的语气更像是：说来让我乐乐。&ldo;不好意思，我没有喜欢过我的兄弟。&rdo;罗典忍不住刺了一下熔今。熔今啧了一声，&ldo;我说你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，总得有来有往吧？为了证明我们还是相配的朋友，你应该主动坦白一下你的那些黑暗小秘密。要不，还怎么做朋友？&rdo;&ldo;……&rdo;罗典无力道，&ldo;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吗？谁逼你说你那些破事了？我快听吐了好吗？&rdo;熔今微笑，&ldo;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破事，说吧，我不会吐的。&rdo;罗典皱眉，其实他有时候还真的想和人聊聊他那些过去，但那些事太阴暗，总觉得没法和人说。他破罐子破摔了，&ldo;我杀过人。&rdo;他用余光观察着熔今的表情。熔今没露出什么特殊表情，&ldo;难受吗？&rdo;&ldo;第一次时很难受，后来就好了。&rdo;见朋友没有情绪化，罗典放松了点，&ldo;杀人这事……死得快的话至少不痛苦，也不必在这个世界上再受苦。&rdo;&ldo;你这个看法很新奇。死不痛苦，你觉得什么才痛苦？&rdo;&ldo;我见过一种非法劳力，天天挨打，直到死之前都还在被迫干活。&rdo;熔今道：&ldo;现在还有这样的地方？&rdo;他算是见识得广了，见过很多辛苦劳作但仍然贫穷的人，但被强迫干活到死，有也应该只是个案。&ldo;有，而且还不是那种只有几个人工作的小型黑矿山。而是有十几万非法劳工的大型工地。那些人衣不蔽体，像蚂蚁一样不停地工作着。我第一次见时，被吓呆了，还不敢表现出来。&rdo;&ldo;你就编吧，哪来的那么多非法劳工。&rdo;熔今无趣地道，都快打呵欠了。&ldo;你没见过的不一定就不存在。都是像永夜集那样的地方的人。被骗去的，去了后就别想走了。&rdo;&ldo;那些人怎么不逃跑？&rdo;熔今有些不理解。&ldo;逃不了，有人守着，逃跑会被打死。而且那地方很怪异，像迷宫一样很难找到出路。&rdo;熔今不相信，&ldo;十几万人，就没一个逃成功的？&rdo;&ldo;有……&rdo;罗典脸色非常怪异。&ldo;你？&rdo;罗典摇头，迟疑道：&ldo;不是……&rdo;唔，好像开始有意思了。&ldo;你没逃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？&rdo;罗典道：&ldo;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劳工了？&rdo;&ldo;你不是劳工？难道你是骗他们过去的人不成？&rdo;罗典看向别处，尴尬地道：&ldo;那时我不把自己当人，也不把别人当人。&rdo;&ldo;这是拐卖人口吧？&rdo;熔今想起一件事，&ldo;我们第一次认识时，你就在招工，不会是也想把我送那去吧？&rdo;罗典咳嗽两声，&ldo;没有。怎么会呢。&rdo;&ldo;肯定是。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。&rdo;熔今抓起桌上的纸笔丢向罗典。罗典边躲闪边用手去挡，&ldo;行了啊！我不是没有吗？而且我已经改邪归正了……&rdo;&ldo;改邪归正不是自来让你自夸用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