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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克还是没笑。他这人啥时变得这么严肃了呢?他冲老添打个手势,放下酒资,拖拉着我走出酒吧。

“嗨!你喝酒了,不能开车!”我吵吵着,还在笑,忽然觉得我整个的人生就是个笑话,很蹩脚的那种。

张克一声不吭,把车开得像只箭,直插入夜色。

一直回到他的公寓,他都没再说一句话。好吧,就随他吧!

夜风鼓动窗纱,初秋草木的清香透窗而入。

“??嗯??”张克将我侧压在床上,气喘咻咻地探索着我的身体,他的大手抚摸着我光洁的腰背,一路向下,来到两股之间,他温存地握住我早已昂扬的欲望,熟练地抚弄着。

“?唔??嗯???”我难耐的呻吟都破碎在他的热吻之中。

秋夜明媚的月光精灵般在空气中跳跃浮动。

我们就象两只禁欲已久的小兽,滚烫的身体交叠纠缠着,拼命在对方身上汲取欢愉。我热切地舔吮着张克的耳轮,喉结,一直来到他胸前的双珠,我用舌描绘着它们的形状,品尝着它们的滋味。

“哦??唔??”,静谧的夜被我们压抑不住的呻吟搅得粉碎。

我的手有力地揉摸他精壮的胸腹,向下,他结实挺翘的臀,最后,握住他颤动着的欲望,“交给我???”我恍惚地低喃着,他的眼神一片迷乱,那昂扬巨物在我滑动的指间更加膨胀,“???啊???”他失控地大叫起来,滚烫的液体喷薄而出。

窗纱浮动,象朵云,夜风中不知名的芳香和着浓烈的雄麝气味,醺人欲醉!

“??让我来,好吗?”耳畔,是张克低沉沙哑的声音。

“好。”我狂乱地回答。我的肉体就象脱缰的野马跟随着高涨的欲望奔腾跳跃。

张克俯身贴向我的小腹,将我挺立的欲望含入口中,他有些笨拙地上下舔弄着,偶尔抬头看我一眼,低头继续大力地吸吮着,再抬头看看我,我被他眼中浓郁的情潮刺激得浑身哆嗦,我抓紧他的头发,把欲望插入他的咽喉深处,他满脸通红,眼角潮湿,但仍拼命嘬吮着,疯狂的快感好象波涛,汹涌而来,瞬间将我淹没,我慌乱地想要抽身,他却牢牢地抱紧我,双唇猛地一吸,“啊???!”我脑中象有一道白光闪过,全身痉挛着喷射在他的口中。

他的嘴角微微翘起,好像在笑,我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不!”我惊骇地想要阻止,可他已将口中的精液咽了下去。

“咳咳??”他还是有点呛着了,“谁说你脏!我尝着挺干净的!”

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,却被他一把拥进怀里,按在胸前,他那么用力,仿佛是想把我一直按进他的心里!

我从没想过和陈家玮玩猫捉老鼠的游戏,我不是老鼠,他也不是猫!他是虎豹,或远或近地等在暗处,小心又狡黠地伺机而动。那腥膻的气味,那狠厉的目光,仿佛无处不在!

张克没再追问我那天的行凶之人。他手里上下把玩,旋转着一把尖剪,怦的一声,剪子扎入桌面:“他要再敢招惹你,可别怪我!”

我心里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。张克平时嘻嘻哈哈的滑头样,但骨子里脾气最硬,拳头也狠。读研时有一次外出,我们被几个小混混惹上,他老兄硬是把人家打得满地求饶!

“你别跟黑帮大佬似的,动不动就喊杀喊打的。”我把剪子拔出来,还真费了点劲,这家伙,手真黑!

“我要是连自己的人也护不住,我也别混了!”他又拿起那把剪子耍弄起来。

“你小子趁早嘴上安把锁!胡说什么呢?”我心虚地看了看四周。夜已深沉,狭小的值班室里并无旁人。

他忽然靠过来搂着我肩膀吻住了我,猝不及防间,竟被他一路长驱直入,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迅速直起身向后跳开两步:“嗨!嗨!文明!要讲文明!”躲开我踹过去的无影脚。

“跟你这臭流氓讲啥文明!”我说得义正言辞,可眼睛里却笑开了花。“你赶紧回去干活!省得老陈又说你掉茅厕里,要组织人捞你!”

“那老陈除了活儿地道,其它的都忒不靠谱!不过,”已经走向门口的张克忽然回头,定定地望着我:“你别再出事了!我这里,”他拍拍他的胸口,“受不了!”他没再看我,转身打开门,走了出去。

他那手就象拍在我的心上,又暖又疼,激荡不已!

如果以前我的那些经历都是再劫难逃,现在和张克,则是劫后余生了。

可陈家玮显然不这么认为。就象现在,冬季清晨的寒凉里,他将我死死摁在车门上,我竭力仰起头,看到的是晨曦微明的天际上一抹淡淡的月影,他却扯住我的头发,用手猛力捏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与他对视,那是野兽般的力量,头皮被他扯得钻心的疼,可我看着他却笑了,原来,他也有狼狈的时候!好像丢失了神力的魔法师,他对我失去了威慑!

他捏住我下颌的手更加用力,仿佛要捏碎我脸上的笑容:“你笑什么!”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。

陈某现在也就是个普通人的样子,甚至更糟!目呲欲裂的表情很夸张,他们夫妻俩一向都很戏剧化!

我没回话,他的恼羞成怒还是令我觉得滑稽,除了笑,我不知还能怎样回应?

他瞪视着我被捏得变形的笑脸,许久,终于颓然松开我。他整个人还沉重地压在我身上,但却像丢失了灵魂的木塑泥像,脸上的愤怒退化成一种死寂的灰,生气全无。

“司徒,司徒,你别想逃开我!你??,”他的头按在我的胸前,声音都象是从我的胸腔里发出。

“你不记得了吧?那天我揍你的时候,你哭着喊:‘打得好!打死我吧!打死算了!’呵呵呵??,”他啾啾地笑了,还是象一只猛兽:“宝贝儿,你很享受呀!你喜欢一边被人干一边被揍个半死!所以,”他抬起头,血红的双眼牢牢盯着我:“所以,只有我能满足你!我知道你喜欢怎么玩儿!我们都是一样的人,我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了。你这里,”他的手指狠狠戳着我的胸膛:“是空的!什么都没有!呵呵呵,咱们都是一样的。”他咧着嘴笑的样子比哭还可悲。

褪去了神光的陈家玮看起来就象个年老色衰的三流丑角!这场闹剧是不是可以落幕了呢?

我抡起右臂奋力砸上他的侧脸,猝不及防间,居然一击而中!他用手捂着口鼻,踉跄地向后退去,指间溢出的鲜血在微明的晨光里,格外惊心!我迅速拉开车门,跳上车,一打轮,车子水银般滑入晨曦!

从始至终,我未发一言。那朵冷笑就象被铸刻在了我的脸上,经久不褪。

长久以来,我都希望被什么人打死,或是干死!被一个头顶神光的人,那可能意味着救赎,或是被宽恕。长久以来,我都是这么幻想的。直到真被打得粉碎,连同心里的绝望也同时被粉碎,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阴霾。陈家玮到底还是做了一件好事,他令我重获自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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