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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,司徒,你赶紧找个人嫁了!咱们这帮孤魂野鬼也就踏实了。”她拎上小包往外走,我猫着腰清理摔碎的茶杯,心里翻滚着压抑不住的欲望,那里又硬了起来,蹲又蹲不下,站又不能站,我羞愧得出了一背的冷汗。在女人群里呆久了果然出状况,我疯狂渴望陈家玮,一个高大,傲岸,邪肆的男人。

“在想谁呢?可别忍坏了!”有人将手抚上我的腰背,带起一片电流。

“嗯!”忽然想起正是下班时间。我硬是吞下了口中的轻吟。

陈家玮放开我,却又弯腰贴近我的耳朵,轻声低语:“今晚我还有台手术。改天吧。别太想我!”倏忽间,他的舌头狠狠卷舔上我的耳廓。啊!我差点失声惊叫,一下子跪倒在地。他却起身扬长而去,卷起一阵气流。我在气流中头晕目眩,手被瓷片划破了都没感觉。

等我跑到护士站要创可贴,才发现科里已经人迹廖廖。值班护士小张笑嘻嘻地拿出一面大红锦旗赛我手里,“十二床病人和家属送给你的,她今天中午出院的时候还等了你半天呢。”

红色缎面上是四个金线绣字‘慈医仁心’。唉!医务工作就是这点好,奖惩分明!

“不过是给她输了点血,哪里当得起这四个字!”

“输了点血!您可太客气了。一下子就是三千,绝对是救命恩人呀!”小张夸张地叫着。

“血这东西天天更新再造,不用也是浪费!这小旗子还是挂你们护士站吧。”我把锦旗放在台子上,转身离开了医院。

ab型rh阴性!如果可以,我愿意流尽全身的血液!

“翔翔!要是爸爸,要是爸爸,爸爸能给你输血该多好!”他垂着花白的头,嘴唇哆嗦着低喃。我紧紧闭着眼睛,可还是锁不住那两道冰冷的液体,它们还来不及划过我的脸颊就被爸爸粗糙的手指抹去,就象从小到大,每一次我哭泣时那样!

当年的那张病床就象个巨大泥沼,我沉陷其中,无法自拔,将至灭顶时,爸爸的手握住了我的手,紧紧地握着。我艰难深长地呼吸,体内又重现生机!

妈妈和那个男人还等在病房门口,我却将脸挨向爸爸温热的手掌。

十年了,不堪回首却不停地回首!为了惩罚谁呢?

我下意识地将手摸上胸口,一边推开ti的酒吧小门,头顶艳俗的霓虹灯光迷乱闪耀,我猛地闭了下眼。该死!老ti什么时候能换了这破灯!我的双眼被晃得酸热胀痛!

“ti,你那鬼灯晃来晃去,早晚砸着谁!”我冲吧台里站着的老添喊着。那老好人咧嘴笑了,两只贼亮小眼往旁边瞄一瞄。不出所料,张克撑着头坐在那里,不知喝到第几杯了。

我在他旁边坐下,“苏打水。”我说。

上酒吧不一定要喝酒,我就永恒是苏打水。为此张克不知嘲笑我多少回,他是到了茶馆也要叫啤酒的。

“唉!司徒,你今天又得彩头儿了吧?听说是面锦旗呢!”

不是盖的!这张某堪比克格勃呀!

“就没你张大人不知道的。这么点事也问我。”我看着他越喝越亮的眼睛,心里不禁赞叹,他那对眼眸长得可真美!

“嗨!嗨!看什么呢?再看我可非礼你了哈!”唉,不经夸呀!真不经夸!“还‘就那么点事’,你知足吧!你以为人人都能看见锦旗!我就一天到晚光看死尸!”这家伙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?牢骚比天大!

“你说我今天过的,刚缝完刀砍斧劈的,又来一跳楼的,人都摔得稀巴烂了,还吊着口气,见着他妈才闭眼。知道要妈妈还死什么劲儿呀!他一死他妈也就剩半条命了,我们立马扔下死人救老太太。这边还没完那边又送来两个喝农药自杀的,那个爸爸救过来了,可那个七岁的小女孩,那个女孩??,我当时真想宰了那个当爹的!司徒,司徒,我,我尽力了,我真的尽力了!”张克趴在桌上,将他的头埋在双手中,他的肩微微耸动着,声音沙哑模糊。

酒,不能喝!喝了就会失控!好像张克现在这样。我们这些人天天面对生生死死,死死生生,早就炼成铁石心肠。哪里还有眼泪呀!

我抬起手,犹豫了一下,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。他僵住了,快速把头在手上蹭了蹭,直起身来。我没敢看他的眼睛,低头接着喝我的苏打水。

“那啥,你也悠着点吧!一下子就三千!从我们认识起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,好像那血就不是你的。”

真希望这血不是我的呀!忽然想喝酒,我抄起张克的酒瓶就往嘴边凑,想想,愣了半天,到底没喝,又颓然放下。

我命里的荆棘何其多!

离开时,张克居然毫无醉态,只是两只大眼亮得惊人。我开车送他回家,到了地方,他却不急着下车,半开着车门。夏夜里炙热的风和车里的冷气激荡回旋,张克安静地看着我,然后,他俯身过来抱住我,轻轻地吻上我的唇角,鼻端是啤酒苦涩的酒香,他的吻没有深入,只贪恋地舔吮着我的唇线。我没有推开他,这可怜的家伙真的醉了!他抬起手试图遮挡我瞪着他的眼睛,最后,还是泄气地放开我。

“回去睡一觉,就又是新的一天了。万事不需挂怀!”我冲着张克的背影喊。

他慢慢转过身,看着我,“你,你???”

“你醉了!真的醉了!”我一脚踩下油门,呼地一下,将车开上大街。我的二手破老切关键时刻还是挺管用的。

夜深了,街上车河缓流,不复拥挤。我的心却慌乱起来,后视镜里一辆黑色宝马如影随形般一直坠在我的车后,我开始没留意,但在几次超车,转弯后它都死死地紧追不舍,我忽然心里一动,隐约猜到那鬼魅似的黑色大车里坐的是谁!我心一横,将车开上一条僻静偏道,靠路边停下。我没动,就坐车里,等。

很快,那辆黑马也转了进来,紧挨着我的车停下。有人下了车,来到我的车门边,我还是没动,也没扭头去看他。车里冷气幽幽,可我手心里都是汗!那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,一步就跨上车,然后他整个身子测压过来将我搂按在座位上,我清晰地听到砰砰砰的心跳,不知是他的,还是我的。他的胸膛果然宽厚结实,不知是否有纠结的胸毛!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脑子里却疯狂肖想着他的裸胸。他的舌头在我口中狂肆地翻搅探索着,一直试图探进咽喉深处。我憋得脸通红,眼角已经飙出泪珠,可陈家玮的手牢牢地捧托着我的后脑,我还是动弹不得。我感觉窒息,开始拼命挣扎,嘴里溢出小兽呜咽般的呻吟。在我窒息前的那一秒,他猛地松开我,我张着嘴剧烈喘息着,身子瑟瑟抖着瘫软在椅上,就好象被抽筋剥骨了似的。

“这就是惩罚!记住了谁才是你的主人!”他的手抚上我的私处,拉开裤链伸了进去,那手好像具有魔力,忽轻忽重的揉搓着,然后,猛地一捏,“唔!”我失控地低哼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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