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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永遠都無法忘記。
這雙眼睛染上猩紅惡狠狠瞪他。
罵他賤。
罵他髒。
說他為了紅出賣身體。
不配被溫柔對待。
而現在。
自己為了錢。
甘願躺在這種人身下。
白臨溪覺得挺可笑的,不是笑喻疏淮,而是笑自己。
喻疏淮眉頭皺起,察覺到不對勁,抬手捧起白臨溪的臉,發現他眼中含著淚光,明明在笑,眼神卻……
破碎得讓人心疼。
「你……」
話剛起,就啞在了喉嚨里。
男人摩挲著白臨溪眼尾的淚痣,恍惚間,仿佛看見了他的小玫瑰。
他發瘋把人鎖在床上強迫的那幾晚。
溪溪也是……
這樣盯著他的。
一時間。
懊悔自責如海浪般湧上心頭。
喻疏淮身體一僵,想將人抱在懷裡道歉,可他又很清醒,眼前的只是個替身,他的溪溪已經不在了。
是他……
是他沒有保護好他。
一陣風過,吹起兩人額前的碎發。
他們死死盯著彼此,都在偽裝,都在笑,眼尾卻不約而同泛了紅。
忽然。
白臨溪閉上眼。
主動撲入男人懷裡,靠在肩上,第一次叫出了男人的全名。
「喻疏淮,我要……」
「上學。」
喻疏淮微怔,他知道小替身休了學,可這一瞬,他想到的是。
溪溪沒有上過大學。
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