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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,但他現在又做不到對haru坦誠。
在haru質問他的那天晚上,綠川景差點就想要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,但最後的理智,還是讓他只是吐出了那個『嗯』。
一方面他現在並沒有十足的把握,能從組織的追殺中,帶著haru全身而退。
這次組織突然把他派到長野執行任務,任務只是簡單的調查任務,卻安排了整整三個代號成員,這讓他懷疑組織可能已經發現了什麼,所以才把他調離東京。
而且他的運氣實在有些糟糕,十幾個任務,偏偏把他派到了長野。
另一方面,他也不能退。和他同期被送進組織的公安部臥底,一共有四個人,但只有他自己拿到了蘇格蘭的代號。
其餘三個人,有兩個還在被組織追殺,即便在警視廳的保護下,也不能像是普通人那樣,再在陽光下生活,還有一個已經犧牲。
幫助他進入組織的那些外圍成員,大部分也都是他的前輩,雖然他們因為機遇和運氣的原因,沒能像他一樣進入組織高層,拿到代號,但這些年收集情報,為警察廳做出的功勞不可忽視。
牽一髮而動全身,蘇格蘭的身上從來不只是諸伏景光的責任。
如果蘇格蘭的臥底身份暴露,在他之後最先被懷疑的,就會是那些幫他進入組織的前輩們。
那些前輩在他們的家人眼中,也會像是haru對他來說那樣重要。他不能容忍haru因為他的緣故陷入危險,也同樣不能容忍無辜者因為他而犧牲。
他能把自己的生命看輕,卻不能把那些前輩們的生命,也放在天平上衡量,那樣對他們來說太不公平了。
綠川景靠在座位上長長吐息,疲憊的感覺像是海浪,緊繃的時候感覺不到它的存在,鬆懈的時候,卻會突然席捲全身。
再堅持一下吧,haru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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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熱烈歡迎香取君到長野縣遊玩~】
【熱烈歡迎安室君到奈美醬的家鄉~】
【歡迎諸星君和綠川君。】
香取君和安室君幾個大字在橫幅上迎風飄揚,保證每個出站台的人都能看到,而相比之下另外一張橫幅就十分敷衍了,明顯是出於禮節才帶上另外兩個人的名字,橫幅被隨便的掛在旁邊的樹和車門上。
六個保鏢列隊站在太陽下,他們中間坐著位四十歲出頭,保養得當的中年女性,身材稍微有些發福,穿著梅果粉的魚尾裙,外搭蕾絲開衫,臉上帶著鑲鑽的墨鏡,在陽光下閃閃發光,整個人看起來富貴逼人。
看到四個身高腿長,在人群中相當亮眼的青年後,她把墨鏡摘了下來,非常開心地站起身揮舞著手臂大喊:「安室君!香取君!這邊!」
剛睡醒的香取晴,在看到這幅畫面後,差點嚇得縮回身後的車站。
在他身後的安室透抵住他的肩膀,低聲譴責:「發給你的郵件,你又沒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