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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白色的肌膚此刻被礙眼的紫色所替代,但諾伊卻急著,這指尖剛剛攥著那水母的觸鬚時,可是如珍寶一般,半分不敢大意。
手背上是藤蔓抽打過的顏色,此刻變得緋紅。
埃爾法動了動指尖,才終於在諾伊的質問下回過神來。
「是那隻水母的觸鬚好摸,還是我的藤蔓好摸?」
看著諾伊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,用藤蔓輕輕拍打著手心,埃爾法低下頭,看了看自己被水母觸鬚蟄傷的指尖,苦笑道:「剛剛我一時大意,著了它的道。」
「不止是一時大意吧?」諾伊用藤蔓勾起他的下巴,威脅性地問:「那水母躲到你身後的時候,我瞧著你的表情好像還挺受用?」
埃爾法咬了咬唇,他被強迫著只能看著諾伊的眼睛,自然也就無法否認。
確實,諾伊鮮少有這樣需要他保護的時刻。
他的雄子,自立,自強,對一切都很有鮮感,和一般的雄子完全不同。
他幾乎沒有流露出軟弱的時刻。
沒有想到幻覺的作用如此強大,再加上對面見到的是諾伊,他就不由得停滯了一瞬。
可就是這一瞬讓異獸抓住了機會,蜇傷了他的手指,給他營造出一個莫須有的幻境來。
說實話,當諾伊躺在柔軟的海底,溫溫柔柔地朝他伸出手,眼眸含淚躲在他身後時,他確實有半刻沉淪。
畢竟諾伊對他溫和的時候很少,他不由得會想,要是這一刻是真實存在的,他該如何反應?
但他確實沒有放任自己沉淪。
「沒有,諾伊。」埃爾法有些無奈。「在你抽我那一鞭子的時候我就開始清醒了。」
他攥住了水母的觸鬚,讓她不至於輕易逃脫。
他也控制著自己洶湧澎湃的精神力海,讓自己不至於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,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。
他的視野中,兩個諾伊截然不同,一個泫然欲泣地躲在他身後,一個面龐上蘊著薄怒,像他襲來。
身後的幻象他沒有再去看,可也下不了殺手,只能用手緊緊攥住它的觸鬚,冷眼旁觀著諾伊將它解決掉。
在電光石火之間,他想了很多,即使是兩個諾伊都擺在他面前,他想,他也不會認錯。
因為他的雄子一直都不僅僅有那一身美麗的皮囊,他閃閃發光的精神世界更是深深吸引他的所在。
他看著諾伊的藤蔓從身後凝實,向他席捲而來時,更是激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,現在更是因為自己剛剛的無所作為而乖乖接受審判。
他甚至還偷偷將自己的左手從藤蔓的空隙處伸了出去,去勾諾伊的手腕。
諾伊的指尖被捏住,他愣了一瞬,卻還是毫不留情地把埃爾法甩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