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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。。。。。。妈，这我真的不能收。。。。。。”6声犹豫了半晌，还是别别扭扭地叫了声妈。

  “哎，”沈明珠眉开眼笑地答应着，“这声妈就值啦，时间不早了，你们也该去休息啦。”她站起身来，夸张地打了个呵欠，“你们小年轻就可劲折腾吧，我老了，去敷个面膜。”

  沈明珠把卡放在6声手心，拍了拍他的手背，温婉一笑，踏着高跟鞋咚咚咚上了楼。

  她一走，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
  6声想问点什么，有点不好意思开口。

  想了想，他谨慎地问道：“这是你的母亲吗？亲生的那种？”

  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，但6声还是想确认一遍。

  程谨之纠正他：“从现在起是咱妈了，也是你妈。”

  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  围绕着“妈”这个字展开，怎么说怎么像骂人。

  6声张了张嘴还没说话，程谨之就闻弦歌而知雅意，“妈给你的钱你就收着吧们都是你的。”

  表达了自己的大度以后，程谨之见6声还是纠结着脸，遂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  6声收起沈明珠那张卡，面无表情道：“我想说，你让我改口管你妈叫妈，这个是另外的价钱，包月年卡打折，你看你要不办个业务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  程谨之：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  两个人还没就着这个问题讨论出个结果来，沈明珠就已经换了一身常服敷着面膜下了楼。

  看到他们俩还一动不动做坐在那，沈明珠往厨房去倒水的脚步一顿：“你们俩怎么还不回我是休息？有什么事儿回卧室去说，赶紧回屋。”

  这大晚上的，在客厅聊什么天呢？一会她还想看电视呢。

  二人无法，尊崇老佛爷的指挥，6声被程谨之半强硬地拉着上了楼，带进了他个人的卧室。

  做戏做全套，程谨之的单人卧室早就改成了双人卧室，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是双份的。

  6声等了半天，客厅里还是传来电视声，沈女士没有半点困顿的意思，依旧在楼下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。

  这就很烦躁了。

  “你在干什么？”看着6声像一头暴躁的小兽不停的在屋里走来走去，程谨之终于忍不住了，问道。

 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，脱下了白天那层人模人样斯斯文文的皮。

  浅灰色的家居服套在他身上，柔和了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气质，显得他有些半分潇洒，半分慵懒。

  6声：“我要回家，我弟还在家等我呢。”

  “不行，最近几天妈都不会走，你得一直住在这里。”程谨之阻止。

  6声当时就炸了，“那我和我弟怎么交代！”6一鸣管他就跟管高中生似的，十二点之前的门禁，夜不归宿要提前打报告，申请外出。

  路一鸣给这项决策取了个伟大的名字——“关爱智障。”

  他到时候回不去家，得编个啥理由混过去？

  6声像耗子一样，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，客厅隐隐约约传来人声和电视的声音，楼下的沈明珠还在看电视剧。